说罢，他头颅猛地一沉，竟选择了自尽。

李昂深深看了他一眼，回头对姜陵道：“确认他死透了没有。”

姜陵点点头。

龙河服下解毒丹后，脸色已好转些许，他低下头道：“首长，对不起，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
今日连续两战，他不得不承认，在烛龙旅中，自己的战力恐怕连前五都排不上了。这让他倍感惭愧。

“说什么呢。”李昂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回去后，多去演武场训练就是。”

“艾薇儿，跟我走！”李昂回头说道。

艾薇儿突然开口：“等等，这里还有个黎明会的兽人实验室，你要去看看吗？”

李昂问道：“你的身体，是在这里被制造出来的？”

艾薇儿点点头。

很快，众人在艾薇儿的带领下，在酒店后方找到一栋实验室大楼。

这栋楼外表看不出异常，甚至十分破败，但入口处厚重的合金闸门与严密的隐藏措施，都暗示着内里别有洞天。

在艾薇儿的指引下，烛龙旅粗暴地拆毁了门禁系统，里面并无守卫。

一行人沿着向下的阶梯，步入一个满是刺鼻气味的空间。

灯光骤然亮起，眼前的景象让久经沙场的烛龙旅战士们也瞬间沉默。

实验室内部空间极大，被划分为数个区域。

最近的一片区域里，整齐排列着数十个圆柱形培养舱，淡绿色的营养液中，浸泡着形态各异的生物。

它们大多还保留着人类的大致轮廓，身体却与各种动物的特征被粗暴结合。

有的长着狼首人躯，有的皮肤覆盖鳞片，身后拖着蜥蜴般的尾巴。

更有甚者，像是将熊的身体、鹰的翅膀和老虎的脑袋拼接在一起，形成扭曲狰狞的形态。

有些培养舱内的个体显然改造失败，身体组织大面积溃烂、溶解，把营养液染成了浑浊的污色。

艾薇儿的声音带着颤抖响起：“黎明会在域外人的指点下，将猛兽的基因与特质融入人体，想创造出更强、更听话的杀戮兵器，但都失败了。”

李昂面无表情地走过这些培养舱，目光扫过一张张在液体中沉浮、因痛苦而扭曲凝固的面孔。

其他人跟在他身后，拳头都不自觉地握紧。

再往里，是一排排休眠舱，里面关押着一些改造相对成功的兽化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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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都还保留着人的意识吗？”万豪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
“九成以上都没有了，所以都被强制休眠，只有战斗时才会放出来，成为只懂杀戮的机器。”艾薇儿答道。

李昂走到控制台前，随手点开几个文件，屏幕上迅速闪过一系列实验记录视频。

里面满是惨叫与绝望的画面，他的眼神愈发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