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——”

张小纯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凝成血珠，却没有落下，反而像有生命般，重新融入他的体内。他能感觉到骨骼在发出“咔咔”的声响，不是断裂，而是生长！脊椎如龙骨般延展，四肢的骨骼表面浮现出金色的纹路，肌肉纤维被一次次撕裂又重组，强度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。

“啊——！”

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啸，啸声里没有痛苦，只有酣畅淋漓的快意。肉身的壁垒在这一刻彻底破碎，太古境的气息从他每一个毛孔中爆发出来，与修为的太古之力相互呼应，形成一股更为磅礴的力量，竟让镇界钟都向后微微一退。

“这是……肉身太古！”圣皇的声音带着颤抖，满眼的不可思议。

他修行万载，从未见过有人能同时将修为与肉身都推到太古境。这根本不符合修行的常理，就像有人能同时驾驭水火，本就是不可能的事。可眼前的张小纯，却做到了。

此刻的张小纯，周身环绕着血色与金色的光晕，原本破损的衣衫早已被震碎，露出的身躯上，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，皮肤下隐约有星光流转——那是肉身与天地灵气彻底相融的征兆。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，轻轻一握，空气竟被捏出“咔嚓”的脆响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他恍然大悟。不死卷的真谛不在于恢复，而在于“不死”本身——在毁灭中重生，在破碎中超越，这才是肉身不朽的奥秘。而镇界钟的反震，恰好提供了“毁灭”的契机，剑魔之母的生机，则提供了“重生”的养分。

就在这时，镇界钟后的光团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。剑魔之母的花瓣彻底舒展，露出中央那朵小小的金色花蕊，花蕊中坐着一个巴掌大的虚影，看不清面容，却带着温暖的气息，正是剑魔之母的核心灵体。
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一道温和的声音在张小纯与圣皇脑海中响起，不是神念，而是直接在灵魂深处回荡，“魁祖的传承者，果然没让我失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