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齐疯狂摇头:“不可能!父亲说过,庶子生来就是为嫡系铺路的!”
“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夺取张浩的炼火成果?”张小纯的声音如利剑出鞘,“他在迷宫里与魂兽搏杀时,你在嫡系的温床里享用他的配方;他被蔡夫人派人追杀时,你在家族宴会上接受赞誉;他临死前刻下‘蔡’字血书时,你在研究如何用他的精血炼制弑神阵!”
每一句话都如重锤,砸在众人心中。庶子们握紧了拳头,嫡系子弟则面如土色。白嫣儿的玉坠发出清鸣,与羽毛上的引魂使纹路共鸣,在空中勾勒出张浩的虚影——那个永远停留在十六岁的少年,眼中带着不甘与释然。“现在,”张小纯拿起羽毛,“让我们看看,真正的炼灵三十次,能带来什么。”
羽毛在他手中急速蜕变,金色的纹路如血管般蔓延,最终化作一把小巧的羽扇。扇面上浮现出张浩的炼火笔记,每一页都用鲜血写着“父亲亲启”。当扇柄触碰到张小纯眉心的引魂使道纹,整个祖祠剧烈震动,石门后的密室缓缓开启,露出堆积如山的庶子骸骨。
“这就是你们的‘天道’?”张小纯挥动羽扇,业火腾空而起,“从今天起,张家的炼灵之道,不再需要鲜血灌溉。”
蔡夫人突然冲向羽扇,却被业火灼伤手腕。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皮肤迅速老化,终于哭喊道:“我只是怕张浩威胁到齐儿!他是庶子,本该为齐儿让路!”
“庶子就该让路?”张小纯冷笑,“那我就让你看看,庶子能走多远。”
羽扇轻轻挥动,业火如潮水般席卷祖祠,却在触及庶子们时自动分开。当火焰熄灭,祠堂石门上的初代老祖浮雕已被烧去半张脸,露出下面真正的引魂使图腾。而张小纯手中的羽扇,正缓缓凝聚出第十三种颜色——那是属于张浩的,永不熄灭的业火之色。
这一日,蛮荒大陆的炼魂家族们终于明白:有些路,不是靠踩碎别人的骨头就能走通的。而那个曾被他们视为蝼蚁的庶子,正握着改写规则的羽扇,在业火中走出一条前无古人的引魂之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