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镖T恤下摆因为湿掉的缘故紧贴在后腰腹,露出一点蜜色肌肤,隐约可见后腰腹有道狰狞恐怖的疤痕。
管家在那男保镖耳旁低声说了一句什么,保镖面无表情点了下头,端着果盘跟冷饮走到了迟病不远处。
迟病正坐在泳池边上的太阳椅上,肤色惨白到几乎刺眼的程度。
保镖把果盘放到桌子上,因为弯腰的动作湿黏的衣服下摆稍微缩了上去,衣服下摆还在往地上滴着水珠。
迟病昨晚没睡好,眼下因为精神不振有些深青,他刚从水里上来,身上还沾着些冰冷水珠。
迟病接过了保镖手里的白色T恤,站起来穿衣服时恰好背对着保镖。
冰冷的水珠顺着肌理线条悄无声息跌落。
是以肉眼可见的收紧的极窄的腰腹线条,漂亮的脊背线条因为穿衣服的动作稍微伸展,脊背肩胛骨上那线条凌乱的妖异青莲纹身亦是展开,那透着奇异美感的线条甚至像是要纠缠上迟病颈侧那三道割痕。
迟病一米八八的身高,身高与保镖齐平,保镖却忽然产生一种错觉,自己就算双膝跪在冷冰冰的泳池瓷砖上,也无法承受住少爷居高临下的冰冷眼神光。
少爷的话总是很少,少到近乎寡言的程度,从半年前他到这里时就很少跟他说过话,脾气却并不像老板那样阴晴不定,甚至对下面的人很好。
“少,少爷 要吃水果吗?”
迟病穿衣服的动作顿住了,没看保镖,像是稍微侧过些了脸,语气没有什么起伏的样子。
“你们吃。”
几分钟后,林沂终于来了,步伐顿了一下之后往迟病这边走过来。
林沂走到迟病身旁的时候脸颊不知怎么的已经提前烧起来了,无意识咬着下唇,走过来想跟迟病搭话。
刚才在花鸷面前说出那番言论时有多嚣张,此刻林沂就有多狼狈,一看见不远处的人脑袋就像是短路了似的,羞耻感与某种心理加剧,弄得说话都磕磕巴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