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氏心痛的哭了起来,却是在国公爷冷冷地注视下硬生生停止了。
国公爷在萧颂延的面前踱步,见他一声不吭倒是气消了些,“延哥儿,我是对你寄予厚望的,却是没想到你会为了一盘菜做出这样丢面的事儿来,人醉仙斋直接拿着你赊账的账册到我院子里来了,你好歹也是为官的,可有想过今日这一掷千金,明日朝中那些文官会怎么议论?”
萧颂延只要想到今日之事,心痛的好像四处在漏风。
毕竟那菜好吃是好吃,可口腹之欲也只是一时的,而那几口鱼肉却花了他整整六千三百两银子……
宋沐冉心里也是同明镜似的,自己到底还在怀着孕,能多担责些,自家夫君也能少些斥责,她立刻跪了下来,“祖父,今日之事是孙媳不好,是孙媳一时起了去酒楼用膳的心思,这才铸成大错。”
国公爷冷冷扫了过来,他指了指宋沐冉,“你自个儿明白就好,怀有身孕就去一旁坐着,延哥儿要是个男人就该担全部的责!”
“你去坐着吧。”萧颂延实在不想看她,要不是她今日非得跟着宋知韫他们去醉仙斋做什么比拼,哪里会闹出后来那样的大事?
宋沐冉自然不能轻易离开,她要是这样轻轻松松地离开了,一来且不说她那婆母指定会认为自己是在假惺惺地做戏,到时候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岂不是要背后搞小动作?
二来则是因为她今日吃的最多,那菜味道很是不错,只是花的钱财还是太多了。
况且,她想到了另外一个法子,既然自己这边被罚是在所难免,不如多拉一个人下水才好!
她微微垂首,泫然欲泣,抽噎道:“回祖父的话,孙媳自知有错,但今日钰哥儿他们坐视不理,且放纵旁人笑话我们,这难道就没有错吗?!”
此话一出,堂内都变得寂静了不少,宋知韫面上不显,温声道:“今日这事儿是二堂嫂说要过来借钱,我们本就拍卖了一道菜,身上剩下的钱也是能给都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