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带着我们来泡温泉,又要催着我们赶紧走……不对劲,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!

“鹤萦,你这温泉还有使用时限呢?”

“哪……哪有!那不是想让你们赶紧回去泡药浴吗,一会儿水凉了!”

鹤萦支支吾吾的样子,摆明了是把“心里有鬼”写在了脸上。

“萦啊,姐真的是许久不见如此明显的心虚了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!”

吞花随意地帮我挽起湿漉漉的头发,又顺手递给我那件厚重的斗篷。

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鹤萦,想看穿她这个少女的心事。

“哎呀……你问这么多做什么!”鹤萦转过身,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。

糟了,还真是少女心事了。

“你不会在这儿藏了个男人吧?”话说出口,我有些后悔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,这话有些没过脑子。

“初安,你……”吞花对我的口不择言也稍显震惊。
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嘴快了点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!”鹤萦的震惊比之吞花更甚。

此刻,我的耳边好似响起了一阵强有劲的音乐:“为所有爱执着的痛,为所有恨执着的伤。”

“哎呀先走先走,他再过一会儿就要来了。”鹤萦推搡着我们俩,想让我们离开山洞。

我哪能就这么走掉,借着她的力,原地转了一圈,贱兮兮地缠在她身上,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。

“说,不说清楚我俩就不!走!了!”

八卦是人类的天性,信息只是八卦的更高阶说法而已。我和吞花吃饭的本事是什么?是情报!这是我们的专业领域!是信仰与本能!

“是五皇子。”

“走吧我觉得这里有点冷了。”

再专业也是要惜命的。

我拖着吞花快步离开山洞,仿佛走慢一步,就要和五皇子撞个正着。

头发只是松松垮垮地挽着,心里想着赶紧逃,于是脚下生风。走得过于着急,帽子也滑落了下来。刚从一个极其温暖的山洞出来,行走在冰天雪地中,我的头上冒起了热气,看着像被气疯了。

但很快,垂落的发丝上就结了一层薄薄的冰,倘若有人在远处看我,那便是冰雕版本的美杜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