梓云燕一边哭,一边将事情经过诉说一遍。
其中自然多有偏颇,似乎所有的过错,都在殷婉怡跟那个该死的男宠倾城身上。
她梓云燕完全是个单纯幼稚的无辜受害者。
“……我也是好心,所以才劝了殷婉怡,像那样的淫诗艳词,我们当女孩儿的看一眼都应感觉羞耻,偏偏殷婉怡还在那儿自鸣得意!
结果我好心没好报,才劝了殷婉怡两句,她就扑过来打了我一巴掌,还说我胆敢再骂那个男宠,她就要撕了我的脸!”
司徒炎的聪明才智,自然远非梓云燕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能够相比。
即便梓云燕言有不实,司徒炎也能大致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但见梓云燕哭成这样,却不好苛责,只能含笑哄着她道:“行了,改天婉怡跟她二哥哥一块儿来我这儿,我帮你骂她两句就是!
不过是你们女孩子间的争吵打闹罢了,值得你哭成这个样子?赶紧擦了眼泪,再哭就不漂亮了!”
梓云燕早就知道,司徒炎绝不可能为了她当真去骂殷婉怡,所以她一边哭,一边矛头一转,指向了男宠倾城。
“可是那个低贱无耻的男宠怎么办?他才是最可恨最可恶最不能饶恕的那一个!
他才去了神威将军府两天,居然迷得殷飞将军神魂颠倒,就连殷婉怡都被他给蛊惑了!
人们都说,他给殷飞将军写出那么一首不堪入目的淫诗,就是在打炎哥哥你的脸呢!
毕竟他在九亲王府住了这么久,可没有给炎哥哥写过半首诗词!”
这番话却令司徒炎皱起了眉头,问道:“究竟是几首什么样的诗词,你写出来给我看看!”
“他写给殷飞将军的那首诗我才不写,太不堪入目了,我根本看都没看完!写给……殷婉怡的那首词,我也不记得了!”
“当真不记得了?”
司徒炎眉梢一挑,“那要不我找人去打听打听?”
“炎哥哥!”
梓云燕娇嗔地唤了一声。
司徒炎呵呵一笑,帮她铺开白纸,并且帮她研了墨。
梓云燕无可奈何,只好先写了那首相对一般的《陪右将军殷飞登雄鹰石观晚霞有感》。
“夕阳晚照山外山,红霞万里画九天!”
司徒炎眼前一亮,忍不住朗诵出口,“一个‘画’字,只让人身临其境!这样的佳句,你怎么能说是淫诗艳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