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章台宫的七日血泪
秦哀公九年深秋,雍城的雨连下了七日。章台宫的青石阶被雨水冲刷得发亮,申包胥的身影已在宫门外跪了整整七天七夜,麻布丧服早已湿透,与泥水粘连在一起,形容枯槁如风中残烛。
“君上!吴军已破郢都,楚昭王逃亡随国,伍子胥掘楚平王墓鞭尸三百,楚国的灵脉快被蛊术吸干了啊!” 他的声音嘶哑如破锣,每喊一声就咳出一口血沫,溅在阶前的水洼里,晕开一朵朵赤色血花。
宫墙内侧,秦哀公站在玄石高台的望楼,望着雨中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。案上的《楚地灵脉图》已被泪水浸湿,郢都的位置被朱砂圈出,旁边标注着 “清灵阵全毁,蛊虫滋生” 的字样。嬴砚刚从边境传回急报,晋军的赵朔已在黑风渊增兵,显然是想趁秦国援楚之际偷袭。
“君上,申大夫快不行了。” 内侍的声音带着不忍,递上太医的诊脉单 —— 这位楚国大夫的血窍已因淋雨受寒而严重衰竭,若再不出兵,恐怕会毙于宫前。
秦哀公的指尖划过案上的龟甲,裂纹呈 “水火既济” 之象,预示着 “险中求胜,终得大成”。他想起三天前申包胥呈上来的楚国国宝 “玄龟甲”,甲片上的裂纹在定脉珠的照耀下,显现出吴军水战阵的弱点 —— 位于阵眼的 “蛊灵池”,那是伍子胥用三千战俘血喂养的邪术核心,也是水煞术与蛊术的能量来源。
“宣他进来。” 秦哀公的声音在雨声中格外清晰,玄石高台的血络符突然亮起,与宫门外申包胥的血窍产生共鸣,“让他在偏殿沐浴更衣,带《楚地水战阵图》来见。”
当申包胥拖着病体走进偏殿时,看到的景象让他浑身一震。殿中不仅有秦国的公卿,还有戎狄的嬴月、西戎的义渠首领,甚至晋地流亡的魏明修士,众人围着巨大的沙盘,上面早已标注出援楚的路线和战术 —— 显然,秦哀公早已开始准备。
“申大夫,” 秦哀公递过一碗热气腾腾的 “混元汤”,汤里的食材既有秦国的血灵谷,又有戎狄的煞灵菌,“说说伍子胥的水战阵,你亲眼所见的细节。”
申包胥接过汤碗,滚烫的药液流过喉咙,枯竭的血窍竟泛起一丝暖意。他用颤抖的手指点在沙盘的郢都位置:“水战阵按奇门遁甲‘休、生、伤、杜、景、死、惊、开’八门排列,每门都有蛊灵操控的水兽镇守,最可怕的是死门的‘饕餮吸水术’,能直接抽空灵脉井的泉水...”
他的描述让殿内一片寂静。这种融合了多种邪术的阵法,远超众人的预料,连精通煞灵术的嬴月都皱起眉头:“用活人血喂养的蛊灵池,煞气浓度会超过黑风渊,我们的双纹阵未必能压制。”
“但我们必须去。” 秦哀公突然起身,青铜剑在沙盘上划出一道弧线,将秦国与楚国的灵脉城连接起来,“楚亡则吴强,吴强则晋欢,晋欢则我秦危。唇亡齿寒的道理,不用我多说。”
二、双纹联军的集结
出兵的诏令在申包胥入宫的第三日颁布,秦哀公任命嬴月为联军统帅,魏明为军师,嬴野为先锋,率领三万秦狄联军南下援楚 —— 其中秦国修士一万五千,戎狄狼骑一万,西戎地行修士五千,携带的物资包括:
定脉珠三枚,分别由三位主将携带,用于净化蛊术和稳定灵脉。
混元麦制成的军粮十万石,既能充饥,又能中和煞气。
双纹阵核心部件百套,可在战场上快速布设防御。
活体矿脉菌种五箱,以备在楚地开辟临时煞灵晶供应点。
黑风渊的誓师大会上,秦狄联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。秦国修士的血络符与戎狄的煞灵纹在旗帜上交织成灰光,嬴月的狼影煞灵术与嬴野的血爆术在空中碰撞,产生的气浪吹得众人衣袍翻飞。
“记住,我们不仅是去援楚,是去证明秦狄联军的实力!” 嬴月的义肢在阳光下泛着煞灵晶的寒光,他的狼骑兵已按双纹阵排列,每十骑中就有一名秦国修士,“破吴军,夺蛊灵池,让天下知道,西陲的力量不可小觑!”
魏明的清灵之气在联军头顶形成防护罩:“吴军的水战阵怕清灵与煞气的混合攻击,我们的双纹阵正好克制。但要小心伍子胥的‘回天术’,那是用越国蛊王的精血施展的禁术,能瞬间恢复阵法威力。”
申包胥拖着未愈的病体,向联军献上楚国最后的诚意 ——《江汉灵脉全图》。图中用朱砂标注的不仅是灵脉走向,还有楚国历代清心诀修士布下的 “潜灵阵”,这些废弃的防御阵稍加改造,就能与秦狄的双纹阵形成呼应。
“郢都的百姓还在受苦。” 申包胥对着联军深深鞠躬,花白的头发沾满尘土,“若能复楚,楚国愿以三座灵脉城相赠,永世与秦狄联盟。”
秦哀公亲自送行至雍城东门。他将一面特制的双纹旗交给嬴月:“旗在人在,若遇绝境,可启用‘血灵献祭’—— 用我的令牌调动盘龙灵脉的本源之力,只是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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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会伤及灵脉根基。” 嬴月接过令牌,上面的血络符与煞灵纹在他掌心发烫,“君上放心,不到万不得已,不会动用。”
联军出发时,雍城的百姓夹道相送。农夫们捧着混元麦,修士们送来血爆符,连孩童都挥舞着自制的双纹旗。申包胥看着这支混杂着秦狄服饰的军队,突然跪在地上,对着雍城的方向三叩九拜 —— 这个举动让秦国修士深受触动,嬴野的血爆锤在手中重重一顿:“申大夫放心,不破吴军,我嬴野提头来见!”
三、沿途的灵脉争夺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