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苏秦遇刺于齐国

金戈玄秦 楠枫秦生 2419 字 17天前

临淄的冬阳透过层叠的宫阙飞檐,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这座齐国都城的空气中弥漫着海盐与灵谷混合的气息,西市的“聚灵楼”前挂满了各国修士的招贤旗,东市的“山海异兽坊”则陈列着来自东海的玄龟甲与蓬莱的灵草——自丹阳之战楚国大败后,齐国成了东方列国中唯一能与秦抗衡的力量,临淄也成了合纵残余势力的最后庇护所。

苏秦身着齐国客卿的素色锦袍,缓步走在稷下学宫旁的“论道街”上。他的破阵剑已不再随身携带,只在腰间悬着一枚刻有“齐”字的灵玉符——这是齐王田地亲赐的信物,象征着他“客卿参政”的身份。三个月前,他在燕国被罢相后,辗转投奔齐国,齐王欣赏他的合纵谋略,力排众议拜他为客卿,让他主持“抗秦合纵余策”,协调齐、燕、赵残余势力的联系。

“苏先生!”一名身着儒衫的稷下学士上前见礼,手中捧着一卷《奇门遁甲新解》,“学生这篇‘八门阵与灵脉共振’的策论,还请先生斧正。”

苏秦接过策论,指尖划过泛黄的竹简,眼中闪过一丝暖意。在齐国的这段日子,是他合纵大败后最平静的时光。齐王虽好大喜功,却对他颇为信任,不仅允许他出入稷下学宫,还让他参与齐国的灵脉防御规划。学宫的修士与学士们也不因他合纵之败而轻视,时常与他探讨阵法谋略,让他几乎忘了燕国的失意与河西的惨败。

“论道街”的尽头便是齐王为他安排的“客卿府”,府第虽不如燕国相位府邸奢华,却地处临淄灵脉的“休门”位,院中凿有聚灵池,池中饲养着《山海经》记载的“文鳐鱼”,鱼鳍划水时能产生平和的灵力波动,最适合推演阵法。此刻,府门前的石狮子旁,正站着两名神色警惕的齐国锐士——这是齐王特意派来的护卫,自从苏秦提出“联合燕赵残部、加固济水灵脉防线”的策论后,这样的护卫便从未间断。

“先生,田相国派人送来了济水灵脉图。”府内侍从迎了上来,手中捧着一卷以桑皮纸绘制的详图,图上用朱砂标注着济水沿岸的“锁灵阵”节点,“田相国说,按先生的建议,济水防线的‘生门’阵基已加固完毕,只待您过目后便可启动。”

苏秦接过灵脉图,心中却掠过一丝不安。田骈是齐国旧贵族的代表,虽表面支持他的防御策论,暗地里却多次在朝堂上质疑他“引燕赵残部入齐,恐引狼入室”。昨日的朝会上,田骈还当庭发难,称他“身为燕臣,却掌齐灵脉要务,于理不合”,若不是齐王力挺,他怕是已被罢免客卿之位。

“把图挂在书房的沙盘旁。”苏秦对侍从道,目光扫过府墙外的街道。不知为何,今日的论道街格外安静,往日往来的修士与学士寥寥无几,街角的“灵茶肆”里空无一人,只有风卷着枯叶在石板上滚动,发出细碎的声响——这绝非临淄的寻常景象,奇门遁甲中“静极生变”的预兆让他心头警铃暗响。

他回到书房,习惯性地走到沙盘前。沙盘上模拟的是齐、秦、燕、赵的疆域,济水防线的灵光模型正闪烁着柔和的光芒。苏秦指尖在沙盘上的秦国位置轻轻一点,那里的黑色砂石堆积如山,象征着秦军在丹阳之战后的强势扩张。“田骈的质疑或许并非空穴来风。”他喃喃自语,“秦在齐的细作绝不会少,合纵虽败,我这条‘余孽’,他们未必会放过。”

正思索间,院外传来护卫的低喝声,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脆响。苏秦心中一紧,抓起桌上的灵玉符——这枚玉符不仅是信物,更是齐王赐的“护身符”,能抵挡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击。他刚冲出书房,便见两名护卫已倒在血泊中,咽喉处插着细小的骨针,针上泛着幽蓝的寒光——那是淬了“幽冥水母”毒液的暗杀利器,来自《山海经》记载的北海剧毒异兽。

“有刺客!”苏秦灵力注入灵玉符,符光瞬间展开,形成一道淡金色的护罩。阴影中,三道黑色身影如鬼魅般窜出,他们身着紧身夜行衣,脸上蒙着玄铁面具,手中握着三寸长的匕首,匕首刃上流淌着与骨针同源的幽蓝毒液——正是“淬毒匕首”,专破修士丹田灵力。

刺客的动作快如闪电,显然修有奇门遁甲的“隐踪术”,身形在阳光下若隐若现。他们避开护罩正面,分左中右三路围攻,匕首刁钻地刺向护罩的薄弱点——苏秦的灵力因合纵大败与燕国软禁早已大不如前,护身符的护罩光芒本就微弱,被匕首连续刺中,顿时泛起涟漪。

“是秦国的‘影杀营’!”苏秦认出了刺客的身法,这种“三分隐踪术”融合了法家的“缩地诀”与祖巫的“潜行术”,是秦国专门培养的暗杀修士绝技。他一边后退,一边从怀中掏出最后一枚“风缚符”,灵力注入后符纸化作风丝,暂时缠住左侧刺客的动作。

中路刺客趁机突破护罩缝隙,匕首带着幽蓝毒光直刺苏秦丹田!苏秦侧身闪避,匕首划破他的锦袍,带起一串血珠,虽未正中丹田,却在肋下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毒液瞬间顺着血液蔓延,苏秦只觉丹田一阵剧痛,灵力运转骤然滞涩,护身符的护罩“啪”地一声碎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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