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在城头祭拜咸阳，然后自决。”扶苏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，“这是我作为大秦长子最后的尊严。”

使者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同意了。在他看来，扶苏已是瓮中之鳖，临死前的这点要求无关紧要。

扶苏换上了最正式的朝服，头戴玄冠，腰悬长剑，一步步走上上郡城头。上郡的士兵们自发地聚集在城下，默默地看着他们敬佩的公子，很多人已经泣不成声。城头上，亲卫们早已摆好了简单的祭品，面向咸阳的方向。

扶苏整理了一下衣冠，对着咸阳的方向深深一拜：“父皇，儿臣不孝，不能为您清除奸佞，不能守护好大秦的江山。但儿臣可以以死明志，证明儿臣对大秦、对秦法的忠诚。愿父皇早日康复，看清奸佞的真面目，还蒙将军和儿臣一个清白。”

他再拜：“蒙将军，你我师生一场，你教我如何守边，如何执法，如何做人。你以死明志，我亦追随你的脚步。愿你在天之灵安息，秦法不会亡，大秦不会亡。”

最后，他对着城下的士兵们拜了三拜：“将士们，你们辛苦了。守护好上郡，守护好长城，守护好大秦的北境。不要为我报仇，不要起兵叛乱，要相信秦法终有清明的一天，要相信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
祭拜完毕，扶苏拔出腰间的长剑，剑身寒光闪闪，映照着他平静而坚定的脸。他没有立刻自刎，而是走到一块平整的城砖前，用剑尖划破手指，鲜血立刻涌了出来。

“拿笔墨来。”扶苏说道。亲卫含泪递上笔墨，却被他挥手推开：“不用，我要用血写。”

他用流血的手指，在城砖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八个大字：“秦法未亡，扶苏不负”。每个字都凝聚着他的心血和信念，鲜红的血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，仿佛在向天地宣告他的忠诚和不屈。

写完最后一个字，扶苏放下手指，看着城砖上的血字，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。他转过身，面对着咸阳的方向，举起了手中的长剑。

“父皇，儿臣去了。”扶苏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上郡城，“秦法若存，吾魂亦不灭！”

说完，他横剑自刎，锋利的剑刃瞬间划破了他的脖颈。鲜血喷涌而出，染红了他的朝服，染红了脚下的城砖，也染红了他刚刚写下的血字。扶苏的身体缓缓倒下，眼神中没有痛苦，只有一丝解脱和对大秦未来的期盼。

“公子！”城下的士兵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，很多人跪倒在地，失声痛哭。上郡城的天空阴沉下来，仿佛也在为这位悲情的公子哀悼。

精血入脉：长城共鸣的异象

扶苏自刎的瞬间，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。他喷涌而出的鲜血没有完全流淌掉，而是有一部分渗入了上郡城的地脉之中。这些蕴含着扶苏灵力和精血的液体，顺着地脉的纹路快速流动，仿佛有了生命一般。

上郡城的地脉与长城的灵脉本就相连，扶苏的精血顺着这条通道，源源不断地流向长城。沿途的灵脉节点纷纷亮起红光，仿佛在为这位公子的悲壮之举哀悼。长城上的“九塞联防阵”突然自动激活，符文流转，发出耀眼的光芒。

更令人震惊的是，扶苏的精血所过之处，长城的城砖上竟然浮现出淡淡的金色法纹，这些法纹与蒙恬死前显现的法纹一模一样，都是《秦法军律》的条文。整个长城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，散发出强大的法家威权。

正在长城军营地镇压异己的王离突然感到一阵心悸，他发现周围的灵脉波动异常剧烈，长城上的阵法不受控制地激活，散发出的威压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“怎么回事？灵脉怎么突然波动得这么厉害？”王离惊恐地问道，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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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的方士脸色惨白，颤抖着说道：“将军……是扶苏……是扶苏的精血流入了地脉，激活了长城的灵脉大阵！他的法魂……他的法魂与长城融为一体了！”

王离抬头望向长城的方向，只见长城之上金光万丈，法纹流转，仿佛一条苏醒的金色巨龙，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力量。他心中充满了恐惧，他知道，扶苏虽然死了，但他的法魂却借助长城的灵脉得到了永生，成为了守护长城的一部分。

长城之外，匈奴的营地中，正在举行血祭仪式的萨满突然发出一声惨叫，口吐鲜血倒在地上。周围的匈奴单于和贵族大惊失色，连忙上前查看。

“大萨满，怎么了？”单于焦急地问道。

萨满脸色惨白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：“不对劲……太不对劲了……长城的灵力突然变得无比强大，充满了神圣的威严……我的血祭仪式被打断了，灵力紊乱，根本无法感应草原的神灵！”

其他的匈奴萨满也纷纷表示感受到了异常，他们试图沟通草原灵脉，却发现灵脉波动混乱不堪，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干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