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门的暮色带着浓重的煞气,将整片谷地染成暗紫色。项羽的中军大帐如巨兽般盘踞在高坡上,帐顶的“楚”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,旗面暗纹隐约是《山海经》记载的“饕餮噬魂阵”——这是范增特意命巫蛊师绘制的,据说能压制帐内人的气运。帐外的甬道两侧,楚军侍卫身披玄甲,手按刀柄,甲胄上的“煞气符”泛着冷光,连空气都因这无形的威压而凝滞。范增站在帐口,望着远处缓缓驶来的刘邦车队,枯瘦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“算天筹”,筹子上刻满的奇门遁甲符文微微发烫。
宴前布局:范增的深谋与隐忧
范增的目光落在刘邦的马车前悬挂的“归降幡”上,那幡旗用白色灵帛制成,却在风中飘得有气无力,像极了刘邦此刻的伪装。“老狐狸,倒会装腔作势。”他在心里冷笑,指尖的算天筹轻轻颤动,显露出卦象“龙潜渊”——看似蛰伏,实则暗藏生机。这让他心中的不安又重了几分。
自项羽决定设宴以来,范增便夜不能寐。他太了解刘邦了,这个从丰沛崛起的亭长,看似宽厚实则心机深沉,入关后约法三章、封府闭宫,短短数月便收揽关中民心,绝非池中之物。“项王仁慈有余,决断不足。”范增不止一次在心里叹息,巨鹿之战的霸王煞气能震碎秦军元婴,却震不散骨子里的优柔,若不趁此机会除掉刘邦,将来必成大患。
为确保万无一失,范增布下三重杀局。第一重是“困龙阵”,宴帐四周的十二根立柱暗藏“地支符”,帐顶悬挂的青铜灯盏是阵眼,点燃的“迷魂香”混合了《山海经》记载的“迷谷花”粉末,能悄无声息地削弱修士灵力;第二重是“毒酒计”,他命巫蛊师用“蛊雕涎”与“巴蛇毒”炼制毒酒,无色无味,入喉后半个时辰便会灵力溃散,元婴碎裂;第三重是“剑舞杀”,让项庄借舞剑助兴,寻机刺杀,项伯在旁接应,确保刘邦插翅难逃。
“范亚父,刘邦已到帐外。”侍卫的禀报打断了范增的思绪。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波澜,对身后的项庄、项伯递了个眼色:“按计划行事,不得有误。”项庄眼神锐利如剑,重重点头;项伯却眼神闪烁,范增看在眼里,心中暗叹:项氏宗族中,终究还是有软心肠的。
刘邦带着张良、樊哙走进宴帐时,立刻感受到阵法的压制。他下意识地握紧袖中的“破阵符”——这是张良用“雷纹石”炼制的,能暂时冲破低阶阵法。张良则不动声色地扫视帐内,目光在十二根立柱和青铜灯盏上停留片刻,对刘邦微微摇头,示意小心。
范增坐在项羽左侧,看着刘邦躬身行礼:“刘邦拜见项王,久仰项王神威,刘邦能入关中,全赖项王牵制秦军主力,此功当全归于项王。”项羽哼了一声,语气不善:“刘公倒是会说话,既知功在我,为何敢先入咸阳,约法三章收买民心?”
刘邦脸色微变,张良上前一步:“项王误会,沛公入关后封存府库、闭守宫室,只因怕宵小之辈盗扰,一直等候项王前来接收。约法三章也是为安定民心,免得乱兵作祟,绝无收买之意。”范增在心里冷笑:好个伶牙俐齿的张子房,三言两语便将野心说成忠心。
毒酒暗藏:范增的第一次试探
宴席开始,觥筹交错间杀机四伏。项羽的目光在刘邦身上来回打量,有愤怒,有审视,却迟迟没有发作。范增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:项王啊项王,你可知养虎为患的道理?今日放过刘邦,他日必被反噬!
他端起酒杯,对刘邦笑道:“沛公远来辛苦,老夫敬你一杯。”杯中酒液清澈,却在灯光下泛着极淡的碧色——那是蛊雕涎与酒液融合的迹象。这杯毒酒是他精心准备的,药力缓慢,即便刘邦当场察觉,也只会以为是灵力不适,不会立刻怀疑是毒杀。
刘邦刚要去接,张良却抢先一步举杯:“范亚父年长,这杯该由晚辈敬您。”说罢便要去碰范增的酒杯。范增心中一惊,算天筹猛地颤动,卦象瞬间变为“雀夺食”——有人搅局!他手腕一转,酒杯倾斜,酒液洒在案上,发出轻微的“滋滋”声,案几的木纹竟被腐蚀出细小的坑洞。
“哎呀,手滑了。”范增故作镇定地放下酒杯,眼角的余光却死死盯着张良。这个年轻人太可怕了,不仅识破了毒酒计,还不动声色地化解,若非自己反应快,毒酒露馅,计划便全白费了。他在心里暗叹:刘邦有张良辅佐,如虎添翼,今日必除之!
项羽并未察觉席间的暗流,他被刘邦的低声下气和张良的恭维哄得渐消怒气,甚至开始说起巨鹿之战的英勇。范增几次举起玉佩示意——这是约定动手的信号,项庄却因项羽谈笑风生而犹豫。“竖子不足与谋!”范增在心里狠狠骂道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
他悄悄对身旁的巫蛊师使了个眼色,巫蛊师会意,指尖微动,帐顶的青铜灯盏火苗突然变绿,迷魂香的药力瞬间增强。刘邦和张良同时感到一阵头晕,灵力运转滞涩。“沛公怎么了?莫非不胜酒力?”项羽假意关切,眼中却闪过一丝警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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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项王恕罪,沛公连日操劳,灵力有些紊乱。”张良强撑着说道,暗中捏碎了一枚“清神符”,符光一闪,两人的头晕稍减。范增见状,知道困龙阵和迷魂香效果有限,必须尽快启动剑舞杀局。
项庄舞剑:范增的焦急与算计
“军中无以为乐,不如让项庄舞剑助兴?”范增终于按捺不住,直接提议。项羽正喝到兴头上,随口应允:“好,就让项庄来助助兴。”
项庄闻声起身,拔剑出鞘,剑身泛着寒光,正是涂抹了“化灵毒”的匕首剑。“请为项王、沛公献丑。”他说罢便舞了起来,剑法刚猛,剑气纵横,每一招都隐隐指向刘邦,却又在靠近时巧妙收回,看似助兴,实则杀机暗藏。
范增的心跳随着剑舞节奏加快,算天筹在袖中剧烈颤动,卦象“龙困浅滩”渐渐清晰。他盯着项庄的剑尖,在心里默念:快!趁刘邦灵力受压制,一剑刺中他的丹田,元婴碎裂,万事大吉!
项庄的剑越舞越急,剑气几乎要扫到刘邦的案几。刘邦面色发白,手按剑柄,却因困龙阵压制而难以拔剑。张良见状,对项伯使了个眼色——两人早有约定,若剑舞生变,便由项伯出面化解。
项伯会意,起身笑道:“独舞无趣,我来与项庄对舞。”说罢也拔剑加入,他的剑法柔和,每次都在项庄的剑尖即将靠近刘邦时巧妙格挡,形成“二龙戏珠”之态,实则暗中保护刘邦。
“废物!”范增在心里怒喝,项伯的举动完全打乱了计划。他瞪着项伯,眼神如刀:你是项氏宗族,怎敢护着刘邦?难道看不出他是项王的最大威胁吗?可项伯却视而不见,依旧与项庄周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