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媚儿握紧剑柄,刚要答话,就见司徒澜突然屈指一弹,一枚铜钱破空而来,擦着她的耳畔钉进身后的石壁
——铜钱边缘泛着灵光,竟是被他用灵力磨出了剑刃的锋利。
“因为你把‘无情’练死了。”他缓步走来,指尖点过她的剑脊,“
剑是死物,人是活的,所谓无情,不是断情绝爱,是让剑随心动,不被杂念绊住。”
他忽然夺过无情剑,随手扔开剑鞘。
明明不是剑修,可当他握住剑柄时,剑身竟发出欢愉的嗡鸣,比在苏媚儿手中时还要清亮。“看好了。”
话音未落,他已踏剑而起,粉发在晨光里翻飞如鹤。
没有花哨的招式,只简简单单的劈、刺、挑,却带着种奇异的韵律。
劈向虚空时,空气被劈开的声音像龙吟;
刺向地面时,激起的尘土竟凝成剑形;最后一挑,剑尖挑起的不是落叶,而是远处丹房飘来的药香,那香气被灵力裹着,竟在半空画出朵药草的虚影。
“画符讲究意到笔随,炼丹要控火如心,炼器需懂材料脾性,”
司徒澜落回地面,将剑递还。
“练剑也一样,你懂符道,就该让剑意顺着符纹的轨迹走;你识草药,就该让剑势带着草木的韧性。”
苏媚儿接过剑,指尖突然窜起灵感——她想起玄尘教她画“火蛇符”时,朱砂流动的弧度;
想起丹师炼药时,火候张弛的节奏。
她深吸一口气,挥剑时不再刻意追求“无情”,反而将符道的灵动、丹术的绵密都揉进招式里。
第一剑劈出,剑尖带起的不是寒气,而是符纸燃烧的火光,竟在半空画出半道火蛇符的纹路;
第二剑刺出,灵力流转如炼丹时的药引,绕着靶心转了三圈才刺入,留下个螺旋形的剑孔;
最后收剑时,她学着司徒澜的样子屈指弹剑,剑鸣里竟混着器宗熔炉的嗡鸣,震得周围的柳叶齐齐飘落,铺成一片绿毯。
司徒澜挑眉,眼底闪过赞许:“这才对。”他忽然从袖中摸出个小玉炉,随手扔给她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