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女授受不亲，于礼不合……”

“行，我懂了。”苏媚儿冷笑一声，掀开被子就往外爬，脚刚沾地就打了个寒颤，却梗着脖子道。

“那你睡吧，不打扰师兄了。把戒指还我，我立马走。”

她站定在他面前，就那样面无表情看着他，好看的黛眉微蹙，伸出小手欲拿回灵墟戒。

淮清看着她冻得发紫的鼻尖和单薄的外袍，外面的雪已经下得像棉絮，她还没筑基，这点修为根本扛不住这山间风雪。

他攥紧了手指上的灵墟戒，喉结滚了滚：“外面雪太大，你身子扛不住。”

“师兄不是要赶我走吗？”苏媚儿别过脸。

“戒指……等雪停了再还你。”淮清的声音低了些，目光落在床榻上。

“我这洞府简陋，只有床榻暖和。你……你就在床上歇着吧，我去书房打坐。”

苏媚儿愣住，转头看他。

淮清的耳根还红着，眼神却很认真，银发垂在脸颊旁，遮住了眼底的情绪，只留下几分笨拙的关切。

雪粒子打在窗上，噼啪作响，洞府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。

苏媚儿看着他手里那枚戒指，又看了看外面漫天的风雪，终究没再犟嘴，重新缩回被窝里，只把自己裹成个团子，闷声道：“那你不许走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淮清低低应了声，他温柔替她掖好被子，转身往书房走，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。

苏媚儿听着他拉开书房门的轻响，她摸了摸被窝里残留的温度，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——这冰块师兄，别扭得要死，却还是把唯一暖和的地方让给了她。

而书房里，淮清坐在冰冷的石凳上，指尖反复摩挲着那枚灵墟戒。

窗外的雪映着灯光，落在他脸上，一半亮，一半暗。

他不敢回头看床榻的方向，却能清晰地听见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，像羽毛轻轻搔在心尖上，痒得他指尖都在发烫。

苏媚儿在被子里缩成一团，鼻尖冻得通红，薄薄的被单根本挡不住刺骨的寒意，她忍不住往里面挪了挪。

她侧过身，看着书房透出的微弱灯光，听着外面风雪渐大的声音，不知不觉竟有些困了。

迷迷糊糊间，好像听见书房传来翻书的轻响，又好像是他刻意放轻的呼吸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