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疼又来了。
不是那种疼得厉害的,就像针尖在太阳穴上一下一下地扎。我知道这啥意思——这里出过事儿,而且不简单。
我集中精神,眼前画面一闪。
一个穿黑衣的人背着包进来,手里拿着工具箱。他绕过机床,往厂房里面走去。画面没了。
“看见啥了?”赵勇小声问。
“有人来过,带了东西。”我睁开眼,“接着往里走。”
我们沿着干净的通道往前走,手电光照着墙。突然,我停住了。
墙上有字。
不是喷的漆,也不是刻的,像是用指甲或者刀尖划的,深浅不一样,有的地方让水泡得模糊了。我凑近看,认出几个词:“密码……第七项……不能启动……X是钥匙……”
“X是钥匙?”赵勇念出来,眼睛扫过墙上其他划痕,“这字不像是临时写的,倒像是……改过好多回。”
这发现和之前那个怪声音说的好像有点关系,我心里一紧,可没说出来。
“接着找。”我说。
往前走了十几米,地上有个金属盖板,半开着,露出往下的楼梯。生锈的扶手旁边,放着一辆破自行车。车座上贴着块胶布,上面画着个符号,和广告牌、Ψ - 7、生物识别通道尽头的标记一模一样。
我伸手摸了摸那符号,指尖凉凉的。
“这地方不对劲儿。”赵勇小声说,“太干净了,像是有人专门弄的。”
我点点头。这里不是废弃了,是装成废弃的样子。
楼梯往下伸,黑得像墨一样。我打开手电,先照了照周围,确定没触发装置,才一步步往下走。赵勇紧跟在我后面,枪口一直对着前面。
小主,
走到下面,是条短走廊,尽头有扇铁门。门上没锁,可把手冰凉,像是刚有人摸过。我推门,门轴发出轻轻的吱呀声。
里面是个小房间,也就十平米,四面墙刷着白漆,可墙角有水印。正中间摆着一张金属桌,桌上有台老式终端机,屏幕黑着,主机外壳有被烧过的痕迹。
我走近一看,机箱侧面贴着张标签,上面打印着:“Σ协议 - 备用节点”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这就是倒计时72小时的Σ协议?这儿居然有备份节点?
我马上检查接口,发现RJ45网口被焊死了,USB口也用胶封上了。这机器连不了网,也导不出数据,不过能运行本地程序。
赵勇在旁边翻抽屉,突然抽出一张发黄的纸。
纸上画着一张结构图,像是某个地下设施的布局。图上标了好多地方,其中B4层被圈起来,旁边写着:“核心已激活”。
再往下,有一行小字:“第七密钥未归位,系统不完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