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一些国外的小玩意儿,只有这东西才能让我忘记痛苦的事情......你可千万不能碰哦,沾上了就戒不掉了......”
爱丽没回应,而是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,手持长剑,似乎要听她说最后的遗言。
“何必呢?”伊莱抬起头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爱丽,瞳孔似乎有些无法聚焦,声音带着一种神经质的轻柔。
“你看,我只是个……嗯……弱女子?手无缚鸡之力。就算你杀了我……又能改变什么呢?
这世间的罪恶,就像野草,烧掉一茬,很快又会长出来……无穷无尽……”
她的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悲悯,却又显得无比虚假。
“我来,因为你掐灭了那道火种。”爱丽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,甜美依旧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“火种……”伊莱的眼神迷离了一瞬,随即恍然大悟般,“哦~你说那个……很有正义感的小家伙?格雷,对吧?”
她歪着头,像是在回忆一件很久远的、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说实话……发生那种事,我也不想的呢……”
她长长地、幽幽地叹了口气,这叹息里听不出多少真诚的歉意,反而像是一种刻意的表演。
她忽然站起身,脚步有些不稳,带着一种醉态的优雅,拿起一个新的酒杯,走到爱丽面前。
“贵族老爷们最喜欢的玩意儿,”她将酒杯递向爱丽,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期待,“又甜,又苦……就像人生,尝尝吗?”
她的手指在杯沿上轻轻摩挲着,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爱丽,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。
爱丽一动不动,甚至连眼神都未偏移分毫。
“啊……对,对。”伊莱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,咯咯笑起来,笑声尖锐又空洞。
“陌生人递来的东西……怎么能喝呢?”
她收回酒杯,自顾自地喝了一口,“喝完……可能就什么都不记得了……再醒来……”
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眼神变得凶险而痛苦,声音也低沉下去。
“……只剩下全身散架般的疼……”她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手臂,仿佛在抵御某种无形的寒冷。
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死寂,只有外面隐约传来的厮杀声。
“……那个人的事情,我很抱歉。”伊莱猛地抬起头,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夸张的、舞台剧般的表情。
她对着爱丽,深深地、夸张地鞠了一躬,长发垂落。“真的……很抱歉……”
沉默再次弥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