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景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,这人一落地就直奔现场查探,压根不提最近发生的那些事,摆明了是来立规矩的——上面管事的人换了,以后联络得找他。
对方没一上来就抓人封场,那就说明不是来砸招牌的,而是来收供奉的。
幸好自己赶回来得及时,要是再晚一步,还真没人能跟这位新来的对上线。
“别担心,兵来挡、水来堵,总有法子应对。
只要他们不刻意找碴,咱们这儿干干净净,不怕查。”
话落,苏景添便迈步走进赌厅。
此时,名叫张探长的男人已坐在办公室里,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,望着外头街景出神。
听见脚步声,他缓缓转身,脸上挂着温和笑意,眼神却藏着锋芒。
“苏老板,听说昨晚这里动了枪,闹得不小。
这事儿,跟你们洪兴有没有牵连?”
苏景添面不改色地看着他。
这人笑得客气,心里可一点不含糊,显然是把底细摸了个透,今天来就是冲着结果来的。
“张探长,这话您得好好查证才是。
我们洪兴一向守规矩,昨晚上班结束,那帮人突然杀上门来,打得我们鸡飞狗跳。
若不是兄弟们拼死抵抗,您现在怕是连这门都见不着了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一沉:“他们带了几十号人过来围攻,眼看打不过,那个叫陈月波的和龅牙驹当场掏枪,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!我还有两个兄弟躺在医院里,命都没醒过来。
张探长,您说,这种人不该严办吗?”
说到最后,他眉头紧锁,声音也压低了几分,像是忍痛在述说。
张探长点点头,神情凝重:“苏老板,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。
但我们执法讲证据,不会冤枉一个好人,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。
等我们调查清楚,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。”
这时,苏景添不动声色地将一只牛皮纸袋递过去。
“张探长,这点心意,请您替我们赏给下面辛苦办事的弟兄们,喝杯茶也好,解解乏。”
张探长推拒了两下,终究还是接了过来。
袋子沉甸甸的,少说也有几万块,比他半年薪水还多。
他心知肚明,迅速把袋子塞进公文包里。
“多谢苏老板体恤,底下兄弟们都感激不尽。
我们就不多打扰了,该查的还得查,尤其是那个龅牙驹,我一定把他缉拿归案。
今天先告辞。”
“哪里的话,都是为大局着想。
改日得空,我再登门拜访,聊些别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