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景添跟着那个逃跑的保镖一路进了机舱,内部装潢极尽奢华,处处透着贵气,应有尽有,宛若移动的宫殿。
他扫了一眼四周,并未轻举妄动,而是悄然躲在舱门转角处,小心翼翼探头观察。
然而什么也没发现,正迟疑间,忽听得曾江的声音传来:
“苏老板,别躲了,进来喝两杯呗。”
苏景添听罢,也不再藏匿。
继续这样僵持下去毫无意义,不如看看曾江到底想耍什么花招。
他对枪械始终心存忌惮——子弹飞来时,远距离根本来不及反应;唯有靠近一些,才有可能制住持枪之人,争一线生机。
他仍靠着墙角,冲里面喊道:“曾老板,你可别玩阴的啊!我脑袋刚露出来你就拿枪顶着,这是请我喝酒,还是送我上路?”
曾江没反驳,只从机舱深处传来一阵低笑。
“苏老板,你现在还有得选吗?我是真看得起你。
只要你今后听我调遣,替我把事办好,我大可留你一条活路。
不止如此,我还能帮你把洪兴在濠江的势力彻底做大。
只要我点头,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?”
“这世上哪有金钱搞不定的事?何马社团再强,没钱照样撑不下去,迟早分崩离析。
你们没这个本事,但我有。
这样的条件,你不心动?”
听着这番话,苏景添只觉荒唐可笑。
你要是真有这能耐,早就称霸濠江了,不,该称霸全球了!吹牛谁不会?让飞鹰来跟你比比,谁更能放卫星?
他冷笑一声,回道:“呵,曾老板,别做白日梦了。
我现在就想问你一句,咱们几个辛辛苦苦给你办事,你就这么回报我们?”
话还没说完,脑后突然抵上一柄冰凉的枪管,苏景添顿时神色一沉。
“操,怎么犯这种低级错误。”
他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——刚才竟疏忽了监听机舱内的动静,这才被人摸到了背后。
他瞥见那人的鞋尖,立刻便认出来者是谁,除了那个溜走的保镖还能有谁?
“你们还真是够阴的啊,打不过就跑,跑不了就偷袭,照你们这套玩法做生意,迟早关门大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