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又有两个甲士跟着蹲下去,嘴里哼哼唧唧直叫唤。樗里疾这才反应过来,气得马鞭直指洞口:“姬延!你玩阴的!”
姬延慢悠悠地从洞口走出来,拍了拍手上的灰:“樗相,承让了。你带的人,怕是走不动道了吧?”
樗里疾剩下的两个甲士刚要冲上来,被他喝住了。他盯着姬延,眼神阴鸷:“你以为这样就能脱身?秦军主力就在山下,喊一声就到。”
“喊啊。”姬延往前走了两步,与他隔了三丈远,“喊来了,他们是先抓偷粮的我,还是先审你带的人为何集体拉稀?哦对了,”他故意提高声音,“那袋米上,可沾着你樗相府的印记呢。”
樗里疾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——那袋米是他私藏的,本想带回府给小妾熬粥,没想到被姬延偷了去,还成了坑他的工具。
“你……”樗里疾指着姬延,半天说不出话。
赵二趁机从洞里钻出来,手里还拎着个酒坛,故意晃了晃:“樗相,尝尝?这可是从你府里顺的好酒,就是……好像掺了点别的东西。”
樗里疾哪敢尝,他看了眼蹲在地上哼哼的三个甲士,又看了看姬延身后黑洞洞的洞口,突然调转马头:“算你狠!咱们走着瞧!”带着剩下两个甲士灰溜溜地跑了,连那三个疼得站不起来的下属都忘了带。
“哈哈哈!跑了!”赵二笑得直拍大腿,“陛下,您这招太绝了,那泻药劲真够大的!”
史厌也忍不住笑:“刚才那狼叫,我都以为真有狼来了,差点把弩箭射出去。”
姬延弯腰扶起一个还在哼哼的甲士,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:“把这个吃了,半个时辰就好。回去告诉樗里疾,下次再敢来撒野,就不是泻药这么简单了。”
那甲士接过瓷瓶,连滚带爬地跑了。姬延回头看向山洞,粮袋堆得整整齐齐,月光从洞口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“把剩下的泻药米袋搬到最里面,”姬延拍了拍手,“明天让弟兄们把精米分装成小袋,分给北山的流民,告诉他们,就说是周天子赏的,让他们安心待着,别乱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