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心中所想不同,秦昭眼底闪过一抹失落,刚好被厅内之人捕捉个正着。
“不是你阿姐,失望了?”
顾熙端着茶杯,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的温和。
秦昭迅速敛去眼底失落,迈步走进厅门,毕恭毕敬来到桌边,“义父说笑。”
“坐。”
得顾熙开口,秦昭坐下来。
“我叫管家备了一桌晚膳,今晚你陪义父喝一杯。”
“好,昭儿定陪义父喝个尽兴。”秦昭随即叫来管家,上菜之余命其备好厢房。
顾熙摆手,“厢房就不必了,喝完酒我还得回国公府。”
秦昭疑惑,“那么晚,义父还是留下来……”
“先喝酒。”
“好。”
酒菜备齐,秦昭起身斟酒,手腕微倾,恰好将酒杯斟至七分满,不多不少,正是顾熙习惯的量。
“都说喝个尽兴,倒满。”
“义父……”
“你义母不在,不怕。”
秦昭犹豫片刻,再倾酒壶。
杯满。
“你也斟满!”
秦昭自是从命。
“义父,请。”秦昭撂下酒壶,而后双手捧起酒杯,微微躬身。
“酒桌无父子,你可别拘谨。”
秦昭微笑,“义父放心,昭儿便是拘谨,义父也难喝得过我。”
顾熙闻声大笑,“那今日就比试比试?”
“好。”
待顾熙饮尽杯中酒,秦昭方饮。
秦昭再欲起身倒酒时顾熙摆手示意他坐下,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义父尝尝这道翡翠白玉卷,比李叔做的如何。”秦昭早就吩咐过管家,刻意将那道菜摆在顾熙近前。
那是顾熙最喜欢吃的菜。
“昭儿,你可托大了,义父走南闯北这些年,就没见过谁的手艺比李厨子强。”
李厨子,原本李成舟,师从御膳房前任掌院凌玄英,亦是白长卿的师傅。
当年李成舟不服管教,被凌玄英逐出师门,后来才收了白长卿。
李成舟则去了潭州,入了顾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