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靖安司接手对慕容秋的跟踪考察,貌似比让李龙亲自盯着更合适。
李唐心中暗自寻思。
李龙他们是工具人,擅长执行命令和数据分析,但在对人性的细致观察和微妙引导上,靖安司更具优势。
对于像慕容秋这样的人才,官方不该是简单地监控他,而是要理解他,在关键时刻提供正确的引导,帮助他做出符合我们价值观的选择。
“我们可以把慕容秋培养成榜样,但绝不能让他成为脱离人民群众的明星人物。”
李唐心中了定论,强调道:
“我们的社会体系,根植于劳动积分和土地股份,强调的是集体价值与个人贡献的统一。
如果慕容秋仅仅因为天赋而被捧上神坛,脱离了生产劳动,那他与旧时代的门阀世家子弟又有什么区别?这与我们建立新秩序的初衷背道而驰。”
“如果慕容秋禁不住糖衣炮弹的诱惑,自甘堕落,那是他自己的选择。我们不能强行干预他的自由意志。”
李唐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冷峻的理性,缓声说道:
“但是,在面临选择的关键时候,靖安司有责任加以干预和引导。这种干预并非强制,而是提供更全面的信息,展示不同选择的后果,让他自己权衡利弊。路在他脚下,我们不会替他走,但我们会确保他看得清路。”
“王爷英明。”
拓跋尼孜由衷地说道。
她理解李唐的深意,这不仅仅是对慕容秋的考验,更是对靖安司乃至整个王府治理理念的考验。
“靖安司需要建立一套更完善的人才识别、培养与保护机制。”
李唐沉吟片刻,继续说道:
“范广义是反面教材,慕容秋是正面案例。通过这两个案例,我们要向所有移民,尤其是那些有天赋、有潜力的人才,传递一个清晰的信号:
在西北王府,你们的才能会得到最大的发挥,你们的贡献会得到最公正的评价,但前提是,你们必须坚守我们的核心价值观,抵制外部的腐蚀与诱惑。”
“这套机制,要能从底层发现人才,要能评估他们的忠诚度与抗压能力,更要能抵御各种形式的外部渗透。这需要对人性有深刻的理解,对社会动态有敏锐的洞察。”
“是,臣妾明白。”
拓跋尼孜语气郑重地答道:“臣妾将亲自负责此项工作,并组建专门团队,深化对靖安司监察体系的改革。我们将把对慕容秋的考察,作为新机制的试点,力求在书院开学前,形成一套可复制、可推广的经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