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不韦成了最后的挣扎者。他深知此时退缩便是彻底失败,强作镇定地上前一步,避开嬴政的功绩驳斥,转而攻击“程序正义”:“秦王所言虽有理,但吕党发难出于忧国之心,彗星虽假,其情可悯。亲政大典不宜动怒,不如到此为止,君臣同心,共商国是,如何?”这番话试图以“顾全大局”为由,掩盖吕党的阴谋,保全自身颜面。
嬴政岂会给他台阶?目光如利剑般锁定吕不韦:“忧国之心?伪造天象是忧国?煽动民心是忧国?结党逼宫是忧国?相邦这‘忧国’,未免太过凶险!”他提高声音,让全场都能听清,“吕党伪造天变,构陷秦法,结党乱政,证据确凿,岂能‘到此为止’?”
为彻底击垮吕党心理防线,嬴政抛出最后的证据。他对蒙毅点头,蒙毅立刻示意锐士呈上一面“留影镜”,镜中显现出妖星谷七星妖星阵的全貌,以及吕不韦府中修士与宗室成员秘密演练“呼应阵”的画面:“相邦说‘其情可悯’,可认得这些修士?认得这妖星阵?认得你府中密室的‘惑心阵盘’?”
镜中画面清晰无比,甚至能看到吕不韦与嬴傒密谈的唇语被灵脉监修士破译:“……彗星现,便发难……逼嬴政废法……”观礼台一片哗然,百官终于明白这场“天变”从头到尾都是吕党与宗室勾结的阴谋,看向吕不韦的目光充满愤怒与警惕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吕党的困兽犹斗已无意义。蔡泽瘫软在地,口中喃喃“不是我……是相邦指使……”;嬴成蟜脸色惨白,下意识地后退,却被锐士拦住;吕不韦的护典卫试图上前,却被玄甲锐士的军阵逼回,双方灵力对峙,气氛再次紧张。吕不韦看着镜中证据,知道再无辩解可能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突然对身边的杂家修士使了个眼色——那是启动最后的“杀招”的信号。
观礼台西北角的吕党修士收到信号,悄然运转灵力,掌心泛起隐晦的黑气,似乎要动用更强大的邪术;妖星谷方向的七星妖星阵虽已被破,却仍有残余修士试图引爆幽冥石,制造混乱。这些细微的异动被法道学院的法眼阵捕捉,韩非子立刻对嬴政传音:“陛下,吕党要狗急跳墙,动用邪术了!”
嬴政眼中寒光一闪,没有慌乱,反而对韩非子微微点头,示意准备反击。他看向困兽犹斗的吕不韦,声音带着决战的威严:“事到如今,仍不知悔改?杂家幻术骗得了一时,骗不了一世;邪术能制造混乱,却挡不住秦法的锋芒!”
这句话既是对吕党的最后警告,也是对下一章节的铺垫。观礼台的空气再次凝固,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吕党修士体内暴涨的阴煞之气,以及法家阵营蓄势待发的阳刚灵力——言语的交锋即将结束,术法的对决,已在弦上。
五、锋芒待露:法家反击的前奏
吕党在言辞交锋中彻底溃败,却并未束手就擒。吕不韦眼中的狠厉取代了之前的伪善,他知道一旦示弱,等待自己的将是秦法的严惩,唯有放手一搏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随着他暗中的指令,隐藏在观礼台各处的吕党修士同时运转灵力,雍城上空的阴煞之气再次汇聚,虽不及彗星假象时浓郁,却带着更危险的攻击性,预示着一场术法冲突即将爆发。
吕党邪术的异动极为隐蔽却致命。西北角的杂家修士结成“幽冥阵”,试图引妖星谷残留的阴煞之气,制造小规模的灵脉暴走;吕不韦身边的护卫修士激活了“蚀骨符”,符力锁定嬴政,试图在混乱中偷袭;甚至有吕党门客混入百姓中,准备散布“秦王要屠宗室”的谣言,引发更大范围的恐慌。这些动作都极为迅速,普通人难以察觉,但在法家修士的法眼阵中,却如黑暗中的火把般清晰。
韩非子立刻做出应对部署。他对身边的法道学院修士传音:“一组护秦王,二组破幽冥阵,三组净化阴煞,四组稳定百官心智!”修士们迅速行动,金色的法家符文在观礼台流转:护在嬴政身前的修士布“金刚符阵”,形成透明屏障;冲向西北角的修士祭出“破邪符”,金光与黑气碰撞发出滋滋声响;净化组的修士释放“阳灵符”,如阳光般驱散阴煞;稳定组的修士则加强醒神阵,确保百官不受谣言影响。
蒙毅的玄甲锐士也同步行动,军阵炼神的金光从防御转为半进攻状态,锐士们甲胄上的符文亮起,将吕不韦的护典卫团团围住,虽未动手,却以绝对的气势压制对方,防止其加入邪术攻击。观礼台的军方将领也纷纷起身,手按剑柄,目光锁定异动的吕党修士,形成“法家修士+军方+锐士”的三重防御体系。
嬴政立于祭天鼎旁,对周围的紧张气氛仿佛毫无察觉,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吕不韦,仿佛要看穿这位权相最后的挣扎。手中不知何时多了那枚“一统灵玺”,玺身“受命于天”的篆字在龙气催动下亮起,与祭天鼎的符文产生强烈共鸣,整个祭天台的导灵纹都随之流转,将龙潜灵脉的阳刚灵气源源不断地引入台顶,形成一道金色的灵气漩涡,既为法家修士提供灵力支持,也震慑着吕党的邪术。
百官与百姓的反应彻底倒向嬴政。之前摇摆的儒学博士们看到吕党动用水军,纷纷怒斥“吕党作乱”;地方郡守们联名高呼“请秦王严惩乱党”;百姓们被吕党的背信弃义激怒,之前对“天变”的恐惧转化为对吕党的愤怒,不少人捡起石块,准备在吕党异动时反击。观礼台的舆论形成一边倒的态势,吕党彻底陷入孤立。
吕不韦看着这一切,眼中的狠厉渐渐被绝望取代。他没想到嬴政不仅言辞犀利,法家的术法布防也如此严密;没想到百官与百姓如此快看清真相;更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“天变发难”,最终会将自己推向“乱党”的深渊。身边的护典卫首领低声请示:“相邦,撤吧,再不走就来不及了!”
吕不韦没有回答,只是死死盯着祭天台顶的嬴政,看着那枚熠熠生辉的一统灵玺,看着法家修士手中跃跃欲试的法剑,突然惨笑一声:“嬴政……你赢了言辞,未必赢了术法……杂家虽虚,却有毁天灭地的幻术……”他猛地抬手,掌心出现一枚黑色的符牌,那是吕党最后的底牌——“灭灵符”,能短暂引爆局部灵脉,制造毁灭性的混乱。
就在吕不韦即将催动符牌的瞬间,韩非子突然上前一步,手中展开一卷古朴的竹简,那是法家的根本典籍——《商君法篆》。竹简在灵力催动下暴涨,化作万丈光幕,瞬间笼罩整个祭天台,光幕中浮现出商君变法以来的所有法条,字字如金,带着煌煌天威,将吕党修士的阴煞之气压制得无法动弹。
“吕党作乱,以术乱政,当以法诛之!”韩非子的声音透过光幕传遍雍城,“此等幻术邪术,在秦法面前,不过是跳梁小丑!”光幕中飞出万千法剑虚影,精准地斩向操控邪术的吕党修士,金光与黑气碰撞的瞬间,三名杂家修士惨叫着倒下,身上的邪术符牌寸寸碎裂。
这突如其来的术法反击,宣告着舌战的结束,也拉开了法家武力平乱的序幕。嬴政看着光幕中威严的《商君法篆》,看着韩非子坚毅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许。观礼台的风再次转向,带着法家术法的凛冽锋芒,将吕党的绝望与不甘,彻底吹散在雍城的灵脉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