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嬴政舌战群儒客

金戈玄秦 楠枫秦生 3955 字 17天前

他看向蔡泽:“敢问蔡先生,《吕氏春秋》说‘以德化民’,如何化?化到何种程度为合格?说‘灵脉共享’,如何共享?每户得多少灵气为适宜?说‘刑赏分明’,何种功赏多少?何种罪罚几何?”一连串的质问让蔡泽张口结舌,额头渗出冷汗,支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具体细则。

“杂家所谓的‘德’,”嬴政的声音响彻祭天台,“不过是让掌权者可随意解释的空泛之词!想宽宥亲信,便说‘德主刑辅’;想打压异己,便说‘法不容情’;想独占灵脉,便说‘贤能者居之’——这不是德,是权术的遮羞布!”

批判杂家术法的虚妄直指吕党痛处。嬴政目光扫过吕党修士:“杂家修士擅长‘惑心术’‘天象符’,能伪造彗星,能煽动民心,却不会‘导灵渠’‘定脉符’;能画‘调和阵’的虚影,却修不好淤塞的灵脉;能用‘幻术’造丰收假象,却不能让灵田真增产——这种只务虚不务实的术法,怎配替代秦法术法?”

他对法道学院的修士道:“法家术法,每一道符文都服务于灵脉治理、军功提升、民生改善:‘破邪符’斩灵脉凶煞,‘聚灵阵’增灵田产量,‘军阵炼神’强士卒战力——这才是术法的正道,而非杂家用来惑众的幻术!”韩非子立刻率修士响应:“陛下所言极是!法家术法,以实效证道,不搞虚妄!”

吕不韦脸色铁青,强辩道:“秦王过于偏激!杂家术法虽不专攻实务,却能安民心、和灵脉,有润物无声之效!”嬴政冷笑:“润物无声?是惑心无声吧!用幻术让百姓‘以为’安稳,用谎言让修士‘以为’和谐,这不是治国,是饮鸩止渴!”

三、回应宗室诉求:法统与私情的界限

吕党的杂家理论被驳斥得体无完肤,嬴傒见状,立刻将发难焦点转向宗室利益,试图以“血脉亲情”打动嬴政,分化法家阵营。他再次率领宗室修士下跪,声音带着刻意的哽咽:“陛下,臣等并非否定秦法功绩,只是宗室乃国之根本,灵脉封地被夺,治理权旁落,长此以往,宗室凋零,谁与陛下共守宗庙、共护灵脉?彗星示警,或许正是提醒陛下‘亲宗室,固根本’啊!”

这番话触动了不少宗室成员的隐痛,观礼台第二层的中立宗室开始骚动,有人低声附和“傒长老所言有理”。嬴政看着下跪的族人,眼神复杂了一瞬——有对血脉的感慨,更有对法统的坚定。他缓缓开口,语气比之前柔和却更具力量:“宗室是秦之枝叶,法统是秦之根本。枝叶需依根本而生,而非喧宾夺主。”

厘清宗室与法统的关系是嬴政的回应核心。他走到宗室修士面前,亲手扶起为首的嬴驷(反对吕党者),目光扫过下跪的众人:“先祖非子受封秦地,靠的是养马之功,非血脉之尊;襄公始列诸侯,靠的是护周平王东迁之劳,非宗室之贵。秦之强盛,从来是‘有功者显荣’,非‘有血脉者安逸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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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列举宗室功绩者:“伯父嬴傒曾随先祖征战,护灵脉有功,朕赐灵田千亩;堂兄嬴成(非嬴成蟜)治理渭水灵渠,成效显着,朕升其为灵脉监丞——有功宗室,秦法从未亏待。但若无功而要封地,无劳而掌灵脉,便是徇私枉法,秦法不容!”

驳斥“宗室凋零”的谎言更是有理有据。嬴政命李斯呈上宗室名册:“自变法以来,宗室因军功受封者三十七人,因灵脉治理受赏者五十二人,现任郡守、县令中的宗室子弟二十一人——这叫凋零?真正凋零的,是那些只想坐享其成、不愿建功立业的闲散宗室!”

他看向嬴成蟜:“成蟜侄若真有心为秦,可从军立功,可入灵脉监治脉,凭实绩得封地,而非跟着吕党鼓噪,靠谎言夺利益。秦法的军功爵制,对宗室与庶民一视同仁,这才是真正的‘公平’,而非只讲血脉的私情!”嬴成蟜被说得面红耳赤,低下头不敢直视。

明确灵脉治理权的归属斩断了宗室的非分之想。嬴政指着龙潜灵脉的方向:“灵脉是天下之灵脉,非宗室之私产。秦法规定‘灵脉国有,由灵脉监统一治理’,是为防止私占滥用,确保灵脉滋养万民,而非独厚宗室。若宗室想参与灵脉治理,可通过科举、军功进入灵脉监,凭才学能力任职,而非靠血脉索要特权!”

他引用《商君书·修权》中的“法者,君臣之所共操也”:“秦法面前,君臣、宗室、庶民一体同仁。有功则赏,无论是否宗室;有过则罚,哪怕是朕的血亲——这才是‘亲宗室’的正道:以法护之,以功荣之,而非以私溺之。”

这番话让中立宗室彻底清醒,不少人悄悄退出了下跪的行列。嬴傒见拉拢无望,脸色变得极为难看,却仍强撑道:“陛下虽有理,却过于严苛!宗室血脉与秦同休戚,些许特权,无伤大雅……”

“无伤大雅?”嬴政打断他,语气重归冰冷,“楚因分封宗室而弱,晋因宗室争权而亡!历史教训历历在目,尔等却要朕重蹈覆辙?秦法不容私情,宗室特权便是乱法之源,朕绝不允许!”他的话如同重锤,彻底击碎了宗室对特权的幻想,吕党试图借宗室发难的计划,至此完全破产。

四、吕党语塞:谎言破局与困兽犹斗

嬴政的层层驳斥如秋风扫落叶,将吕党的发难理由逐一粉碎:灵脉治理的铁证让“秦法失德”不攻自破,杂家理论的矛盾让“德法并行”沦为空谈,宗室诉求的厘清让“亲宗室”诉求失去根基。观礼台上的舆论彻底逆转,百官看向吕党的目光充满鄙夷,百姓的议论从“天谴”转向“吕党乱政”,连吕党内部都出现了动摇,不少门客低下头,不敢再与嬴政对视。

蔡泽的词穷最为狼狈。这位以辩才自居的吕党核心,此刻面红耳赤,嘴唇哆嗦着却挤不出一句完整的反驳。嬴政之前的连串质问——杂家如何量化“德化”?灵脉共享的具体标准是什么?刑赏细则为何模糊?——如一根根尖刺扎在他心头。他张了张嘴,想说“杂家重意不重形”,却被嬴政冰冷的目光逼回;想喊“秦王强词夺理”,又怕暴露心虚,最终只能颓然后退,躲到吕不韦身后,再无之前的嚣张。

嬴傒的沉默宣告宗室发难失败。他看着身边悄悄起身的宗室成员,看着观礼台投来的鄙夷目光,再听着嬴政“楚晋之鉴”的警告,知道大势已去。所谓“宗室凋零”“灵脉权旁落”的控诉被数据戳穿,所谓“亲宗室”的呼吁沦为“索要特权”的借口,他张了张嘴,最终只能长叹一声,带着残余的宗室修士默默退回原位,再无下跪施压的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