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没有,”司空摘星嘿嘿一笑,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小、边缘焦黑的丝绸碎片,“我在琉璃阁后院的一棵老槐树底下挖出来的。这料子,眼熟吧?”
那丝绸质地特殊,虽被烧焦大半,仍能看出原本是极珍贵的云锦,上面用金线绣着细密的昙花暗纹,与金面人折扇上、金笺上的图案同出一源!
“琉璃阁……”花满楼温声接口,他坐在琴案旁,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那根断弦,“我依稀记得,二十年前那场大火,最初就是从琉璃阁烧起来的。当时阁中存放着许多前朝古玩字画,其中就包括……《金缕曲》的全本琴谱。”
线索似乎越来越清晰地指向了怀王府。
陆小凤将忘尘居的遭遇,尤其是那枚金铃和画有密纹的纸笺取出,告知众人。
司空摘星听得咋舌:“好家伙!天残叟的传人,冷老大人的金铃,怀王府的密纹,银面公子的昙花……这潭水可真够浑的!”
花满楼沉吟片刻,道:“《金缕曲》琴谱最后一页,据说记载的不是曲谱,而是一段隐秘。家师当年曾受邀在怀王府弹奏此曲,大火那夜后,他便封琴不再演奏全本,只偶尔弹奏残篇。我曾问及缘由,他只叹息说‘一曲终了,故人长绝’。”
“故人长绝……”冷若冰喃喃重复,心头那股不安愈发强烈。
陆小凤走到窗边,望着楼下熙攘的街市,忽然道:“银面公子约我们三日后子时琉璃阁相见。他布下这个局,引我们查这些旧事,绝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们一个答案。他必有更大的图谋。”
他转过身,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冷若冰身上,眼神深邃:“在赴约之前,我们得先弄清楚两件事。第一,冷老大人的‘病故’真相。第二,《金缕曲》最后一页的秘密。”
冷若冰迎着他的目光,深吸一口气,挺直了背脊。父亲的疑云,金铃的出现,让她心乱,却也激起了她骨子里的执拗。她不再是需要被护在羽翼下的弱质女流,她是六扇门捕头冷若冰。